沙雕界的菜鸽云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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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想办法睡了那个(群)男人!

【一个滤镜引发的惨案】四分之一文房四宝:墨入画X净雪

玩个滤镜欠基友四篇文,太惨了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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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生来便是黑色,臭和尚,你不仅渡不了我,还会引火上身,落得身死佛灭的下场】

 

“哼,道貌岸然的秃驴。”这是墨入画对眼前之人的评价。


捆魔绳,封魔阵,去灵符。

 

任何能限制魔修灵力的东西,面前这位年轻的和尚全都一股脑儿用在她身上。

  

确认自己提不起丝毫灵力,连动一下都极为困难,墨入画嗤之以鼻。没想到正道第一佛门教出来的徒弟竟然是个挥金如土,穷奢极欲,暴遣天物的败家子。那么多东西用在她一个小小魔修身上,浪不浪费?

 

如果不是眼前人不停给她念各种佛经,她都要怀疑此人是个变态到极致的疯子。为了得到她的美貌或者芳心,不择手段,用禁脔的方式控制她,让她的世界只留下此人一人的痕迹。

  

当然,这一切都是墨入画为了防止自己无聊致死,特意脑补出的一点乐子。有些事她心知肚明,此人做出的所有行为都是为了度化她。

 

二人初见时,墨入画正在“自家”正道师门门口扫落叶。她一边摧残着手中的扫把柄,一边气呼呼的将残留落叶扫到一起。

 

这群正道修士都瞎了吗?居然让她一个貌美如花,倾国倾城,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扫大门?!就算她是“三灵根”,只能做外门弟子,但单凭这张脸不也应该给个三分薄面,分配个气派点的活儿吗?

 

听砚说隔壁峰的美人师叔有事没事就去药园露露脸,为此墨入画气了好长时间,明明都是外门弟子,凭啥他们有美人看,而她就只有落叶?

 

都怪那面死镜子,给她个体面点的灵根不行吗?!

 

越想越生气,寻儿了个发泄方式,墨入画对着落叶抬手就是一挥。

 

聚集在一处的落叶被突如其来的外力带动,“呼啦啦”朝一个方向飞去,转眼便扑上某个正拾阶而上的青年。来人一袭僧衣,手持一百零八颗佛珠,顶着光溜溜的脑袋。

 

是个长得不错的和尚。

 

墨入画这才想起,早上似乎有弟子和她说,今日会有佛门弟子前来拜会。随意看眼青年,墨入画连忙摆出一副娇羞的模样凑上前,低声道歉:“对……对不起,这位秃……僧人,我……”

 

身为天生魔修,墨入画天生放肆,天不怕地不怕。是以对道歉之类的情感表达一点也不在行,憋了半天,除去一句“对不起”外,愣是一句补偿或者表达歉意的话语都说不出口。

 

叽叽歪歪墨迹半天,墨入画决定略过这个话题,不就是一个秃驴,本美娘子能给个搭讪机会,他应该谢天谢地,甚至感激涕零的跪下来舔鞋才是!

 

准备好明媚的笑容,墨入画抬首,准备将人迎进大门,却不想一下子闯进对方的视野中。青年和尚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,墨入画细细看去,发现对方漆黑的眼眸中仿佛有无数经文在运动。

 

这是什么“温柔似水”“蕴含宠溺”“柔情无限”的目光?!

 

墨入画略感心惊……难道……终于有人发现她的魅力?!准备不顾皈依佛门的身份,追随她到天涯海角了吗!!!苍天啊,大地啊!正道终于出了个不瞎的!

 

“施主为何在此?”没等墨入画想明白,对方已然开口,清冷的声音传入耳内,不自觉令她胡思乱想的心平静下来。

 

没有注意到自己心境的变化,墨入画被他的瞳孔吸引,不自觉与之对视起来,顾忌此时的身份,她尊敬开口:“大师何出此言?”

 

“施主既为魔修,为何拜入此等门下?”

 

和尚平淡无奇的话却好似掀起万丈波澜,墨入画面上不露声色,心底却慌成一片。她稳住情绪,佯装不明所以:“大师在说什么?”

 

原来如此,刚才从对方眼中看见的经文并非幻觉,是佛眼。

 

传闻每隔百年便会有真佛转世,他们生来自带佛眼,可看透世间一切,魔修的身份在着双眼中无法隐藏,只会被一览无遗。

 

至此,眼前人的身份已经非常明确,要说此间拥有佛眼的人,必然只有那位被佛门寄予无限希望法号“净雪”的住持子弟。

 

然后……然后墨入画就被净雪一根捆魔绳绑回去了……

 

墨入画:“???”

 

大兄弟这个操作不对啊?你不是来拜会师门的吗?怎么大门还没进绑了人家弟子就跑?就不怕被找麻烦吗?

 

几天后被捆得和个粽子一样坐在禅房密室中,墨入画总算明白了,原来传闻中大名鼎鼎的净雪是个天然?!

 

因那天不管不顾带她回来,净雪被住持拉住狠狠听了一天说教,又连夜把人赶回去和师门道歉并说清楚带走之人乃是魔修。

 

被人强行绑回,又晾了三天,期间不给吃喝也就算了,居然连个活的都没见着,墨入画简直痛心疾首,恨不得一头撞死:“秃驴真的是秃驴啊!金屋藏娇也不知道多欣赏欣赏!”

 

不过同时她也松下口气,幸亏佛门都已普度众生为己任,从不随意杀生,否则她大概要被和尚杀之而后快,或者万一有和尚犯了色戒,欲对她先奸后杀……

 

那她绝对要屠门!

 

几天后,墨入画迎来了她暗无天日后的第一位活人。

 

“佛告阿难。佛婆伽婆般涅槃后。起刹立塔造像供养。功德福报不可称量。微尘算数所不能知。云何如此阿难。如来希有。”
“……”

 

来人把这个秃驴带走谢谢。 

 

望着眼前一言不合念起经文的净雪,墨入画在心里竖起三根中指。当真“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”的无忧无虑臭和尚。如此美色在前居然眼镜也不眨就开始诵经?

 

“喂,秃驴,你念的是啥?紧箍咒吗?”自觉身份被拆窜,墨入画便也不再隐藏本性,虽身体受限,但不妨碍她开口说话,“别念那些了,姐姐带你体会体会人间仙境,如何?”

 

净雪闻言一顿,他抬首,略带好奇的看向墨入画:“施主说的可是人间的欢爱?”

 

墨入画:“???”

 

这反应不对啊……

 

净雪面露感慨之色,他似有无奈,缓缓开口:“若不是师傅说贫僧需保持童子之身才可成佛,贫僧倒是想试上一番。不过既然施主愿意,那么可否和贫僧探讨一二?”

 

墨入画皮笑肉不笑道:“你这是要犯色戒?”

 

谁能告诉她这个尤物到底哪里来的?会不会脸红?知不知道“羞耻心”三个字怎么写?!

 

甩去额上不存在的无数黑线,墨入画决定换个话题,这不是怂!是曲线救国!

 

“小和尚,之前你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抓来,那你可知,我为何物?”

 

此话一出,净雪神色骤变,不解的神色爬上脸颊,片刻后化为平静:“施主乃是器灵。”

 

器灵,以天地之力为基础,借助天下机缘开启灵智之物。而墨入画的真身乃是文房四宝之一的墨。她与其余三位同时开启灵智,也算世间罕有。

 

墨入画轻笑一声:“那么你觉得我又是何时入魔?”

 

净雪微微摇头:“贫僧不知。”

 

“拥有佛眼的你又怎么会不知,我乃文房四宝之一,生而为魔,成为魔修乃是天道的决定。”寻个舒服的姿势,墨入画慵懒一靠,她闭眼而寐,仿佛置身软塌之上,“我生来便是黑色,臭和尚,你不仅渡不了我,还会引火上身,落得身死佛灭的下场。”

 

耳边似有叹息之声,但墨入画充耳不闻,如同熟睡般一动不动。她能听见净雪继续吟诵经文的声音,能听见佛珠不断拨动的声音。

 

不知过去多久,久到墨入画都怀疑自己已经熟睡。净雪缓缓起身,衣料间“悉悉索索”的摩擦声,衣摆随意飘荡的轻响声,一丝不漏地传入墨入画耳内。

 

房门似乎被人从内打开,屋外的鸟鸣透过厚实的墙壁传入屋内,清脆明亮的音色给暗室增上几分暖意,可没几秒便逐渐弱化。

 

明白净雪即将离开,墨入画忽然开口,没有一点感情,仿佛不存在世间般,她轻轻开口:“你会后悔的。”

 

随后房门彻底紧闭。

 

墨入画虽然自恋,但并不傻。如今发生的一切太过奇异,要说不是人为,她可不信。被关在这里的几天,她想了很多,各式各样的可能性在她脑内翻来覆去,最后统统化为一句“匹夫无罪,怀璧有罪”。

 

正道与魔道之间的恩恩怨怨纠缠百年,同时内乱也持续了百年。与魔道将内乱放上台面,以力量为尊不同,正道总喜欢绕曲曲弯子。但无论是外患还是内忧,墨入画都可以确定,有人盯上了佛门。

 

文房四宝是人间经久不衰之物,在时间的长河中传承已久,文人墨客,无论是能书还是能画,从来都离不开这四件宝贝。传承,奠定了她们生来便拥有强大的力量,一旦成灵,就会引来天下纷争,能者得之。

 

小小的捆魔绳自然无法制住她,若是她想,现在大可拍拍屁股走人,然而死镜子给的伪装只能使用一次,一旦动用魔气,伪装立刻灰飞烟灭,她要再想装成正道修士可就难上加难。

 

墨入画突然觉得很委屈,都怪砚那家伙,说什么作为魔修器灵,必须以阻挠正道发展为己任,潜入修仙第一大派,从内部瓦解敌人。还找来个破镜子器灵,随机给予灵根,将她们伪装成正道修士。

 

结果呢?笔运气极好,抽到个变异单灵根,直接成师门宝贝。纸虽然差点,但也是双灵根直接进入内门。砚倒是惨了点抽了个五灵根,可同为外门弟子,砚天天药园见美人师叔,而她只有扫把相陪!

 

如今更好,她还被人拐走了!

 

天地良心,没器灵比她更惨了!

 

关押的日子总是无聊又枯寂,每日每日除了净雪,墨入画谁也见不着。她就如同关押在黑暗深处的囚犯,每日只能接触一段时间的阳光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她逐渐在黑暗中疯魔,时时刻刻渴望着净雪那唯一的阳光……个鬼啊!

 

“喂喂喂,小和尚,你看这段,我的天,这个攻太和我胃口了!”
“话本中的断袖岂能当真,施主还是趁早回头是岸,贫僧手中这本就很适合施主。里面女施主与男施主感天动地,可歌可泣……”
“得了吧,那本我早看过了,狗血。男欢女爱的话我推荐这本,保证你喜欢!”

 

如果说之前早的墨入画觉得自己特别惨,那现在的她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囚犯。和在师门时完全不能相比,每日睡到自然醒,午后听一个时辰的佛经,再和净雪聊聊话本。她敢说,如果笔纸砚在这,一定羡慕死。

 

“时辰不早了,施主趁早休息。”

 

又是一日愉悦的时光结束,望着净雪离去的背影,墨入画陷入某种思考。这件事她想了很久,她开始莫名喜欢上现在的生活,下意识不想改变。就算是囚犯,也是令她非常开心的囚犯生活。再者佛门中似乎也有可以净化器灵的功法,她或许可以弃暗投明,帮佛门躲过一劫?

 

可身为魔修器灵,墨入画的本能在抗拒。弃暗投明什么的太丢器灵脸了!坚决不行!她应该杀出去,弄死净雪那群和尚!但是……

 

墨入画皱紧眉头,什么时候自甘堕落都那么困难了啊!

 

然而,没等墨入画二者择一做出决定,有人已经帮她完成了其中一条。

 

那日天气并不太好,乌压压的黑云缠绕天空,空气有些潮湿。墨入画醒来的时候已是正午,往常净雪总会在正午的时候来找她,而今日连个人影都没有。

 

暗室的隔音非常好,所以她并不太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。屋内空气非常潮湿,隐隐约约带有一丝腥味。强压下心中不安的预感,墨入画深吸一口气,缓缓抬头看向房中唯一的出口。

 

有人在门外。

 

会是谁呢?

 

墨入画幽幽想到,反正她死不了,遇到万一就爆发魔气,虽然失去伪装会很可惜,不过只要不是什么修仙老祖,她还是有信心毫发无损的逃之夭夭。

 

门缓缓打开,摆出戒备姿势,墨入画一瞬不瞬紧盯来人。和往常一样,来的人是净雪。但又与往常不同,今日的他呼吸厚重,以前干干净净的僧衣也被不知名的红色沾染。他脚步沉重,连关门这样的动作也要费尽全力。

 

墨入画突然觉得这样的画面有些刺眼,勉强挂起微笑,语调强行上扬,像是不经意般,愉悦开口:“哟,小和尚,你这是犯杀戒怕被住持教训,所以来我这躲躲吗?”

 

净雪没有说话,她与他之间只有数步之差,但他却走得很辛苦,摇摇晃晃。他的面色白如纸,唇也全部失去血色,眼中佛经般的星光不再,仿佛即将跌入地狱,再也爬不起来。

 

墨入画没有动,她注视着青年,心中百转千愁。

 

看来之前的猜测化为现实,也不知外面会是什么惨状。净雪会对她说什么呢?迁怒?或者一张打死她?

 

谈不清如今的心情,她想,如果净雪能骂她,或者对她动手。那她可以魔气爆发直接还手,自己心中那点微不足道的异样也可以借此全部磨灭。

 

墨入画想得很好,甚至希望事情的发展如她所愿。但如果……他没有呢?

 

净雪没有动手,反而主动解开了捆魔绳,拿走去灵符,破开封魔阵。待他完成全部动作,原本就无血色的脸,开始隐隐透出灰白。艰难的在墙角坐下,净雪缓缓吐出口气,他看向少女,发现对方之前的笑意全部消失,取而代之的,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。

 

“佛门被屠是因为我。”他听见少女无喜无悲的声音。

 

“嗯,我知道。”他听见自己这样回应。

 

“虽然我并未参与,但也早就猜到会有此事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我是故意没有出声提醒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既然你什么都知道,那你明白你已经没救了吗?”
“我知道。”

 

“那你……”墨入画轻轻开口,就像他们第一次面对面坐下时,慵懒却又带着一丝自己也为察觉的苦意,“后悔了吗?”

 

“贫僧不曾后悔。”过多的对话耗费了净雪太多心神,本就油尽灯枯的身体不经摧残,发出阵阵疼痛警告,眼前模糊一片,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,“如今,贫僧只希望施主勿要妄动杀孽,就此离去。”

 

墨入画冷冷一笑,舍弃一身在师门练就的灵力,红色的三叶花瓣在额间缓缓浮现,转眼被黑色染成一片,魔气在她周身肆虐翻腾。

 

我佛慈悲,真是我佛慈悲,即使陷入这样的境地,即使即将身死佛灭,他却还能提出这样的要求。可,她是魔修啊。

 

所谓的魔修不就是随心所欲,妄动杀孽吗?

 
 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放过那些人?

 
 那些人不仅是屠门凶手,还非常觊觎她的存在不是吗?

 
 所以那些人必须死。

 
 黑色的魔气夺门而出,庞大又浓厚的笼罩整个佛门,天空的惊雷阵阵响起。被掩盖在这下面的,是修士们的惨叫以及不断失去的生机。

 
 站在住留多日的暗室中,听着惨绝不断的声响,墨入画缓缓走向墙角那人,她想嘲讽,想告诉他,这群人没有护着的必要。

 
 相处多日,墨入画与净雪从未有过肌肤相触,曾经,她好奇过,如果自己直接扑上去,与众不同的净雪又会给她怎样的反应?

 

一定是“施主,你我之间绝不可能,还是趁早放手,贫僧不值得你这样。”之类的话吧,这个人看了那么多话本,一定一定会说出那种话本里才有的对白。

 

然而,当她真正触碰对方,却发现眼前人已经瞌上眼,气息全无,再无张口的可能。那句“如今,贫僧只希望施主勿要妄动杀孽,就此离去。”竟成为他最后的遗言。

 

幽幽叹口气,墨入画有些难过,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如此有趣,叫她乐上许久之人,没想到最终落得这般结局。

 

抱起净雪的尸首,墨入画缓步踏出房门。

 
 门外尸横遍野,有和尚的,有修士的,有魔修的。究竟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?哪些人又是她杀的?墨入画不明白,也不想去明白。

 
 回体的魔气告诉她,此地已无其他活物,偌大的佛门一日之间,生灵全灭。

 

【我生来便是黑色,臭和尚,你不仅渡不了我,还会引火上身,落得身死佛灭的下场。】

【你会后悔的。】

 
 “啧。”想起自己曾说过的话,墨入画莫名烦躁起来,明明她都说准了,为什么净雪就是不后悔呢?

 

“如果你知道我杀了那么多人,一定会后悔吧?”

“后悔的话就再转世来找我吧。”

“如果是你的话,我也不是不能考虑成为你的所有物。”

“哎呀,你说我是不是要给你报仇,找找那个幕后之人?”

 
呢喃着自言自语,墨入画抱着尸首,转身离开佛门,逐步下山。

 
 在山下,墨入画遇上了意想不到之人,见到对方,她眉眼一笑,颠颠手中的尸首,呵呵一笑:“正好你浑身是血,再沾点土也没关系,帮我挖个无名塚吧。”

 

此后凶器器灵墨入画,带着一众魔修,一日之间屠遍佛门满门,连带前往相助的修士与她手下魔修,全部无一活口,成为正道眼中众矢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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